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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远近亲疏上,王氏脑子还在,没觉得侄儿比女儿珍贵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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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先,就算她什么都没问,就知道这家不怎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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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这梨皮薄又浑圆,倒是长得不错,一看就是皮薄肉多水足味甜的,都怀疑从现代人工培植然后穿越送到古代来的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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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郄琢磨着自己得到的消息,不管自己是前头生的还是小老婆生的,就她这爹估摸也都养得艰难,更别说嫁人还得出嫁妆,好歹官宦人家要讲究个体面,也不怪自己那个太太不喜欢了,败钱的玩意儿谁喜欢,想当初她败她亲爹的钱,都被她那继母恨得牙痒痒,恨不得她哪天就横尸街头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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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郄一脸欠揍的表情,跟着木行周分析这种可能,“我就听伺候他院子里的小丫头在说,每天早上起来光打理自己都要花将近一个时辰,搞得比女人都麻烦,还三十多了没成婚,就天天跟那三百个男人凑一堆,要你说他不是断袖我都不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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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傅嬷嬷说了半晌,好歹也得给个回应才好,不然没发现了可就惨,陈郄就道:“嬷嬷家里可还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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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家表妹在京城的时候还年幼,对京城的豪门大户哪知道太多,反而是陈郄那时候年纪不小,该比她还要记得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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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唔。是这样。”木行周的大舅子点头,当初他妹子出嫁,还带走了十多个工匠,这些年自己这个妹婿对自家越来越大方,也因占了那个冤大头的便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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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喜欢翡翠,也喜欢翡翠雕刻的东西,可他对女人的首饰什么的都没兴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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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过来两天,脑袋还昏沉沉的,但能知道的也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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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郄当时也没说她做得好还是不好,只是问她,才生下来一日的孩子,肚脐都没长好,出了门见风了养得活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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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郄还是沉默,小老婆都养得起的人,也有脸哭穷了,当官没前途,好歹把生意理一理,开源节流没一点做得到,跟咸鱼也没区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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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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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嬷嬷点了点头,“辛苦翠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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道理是这么讲,可人人都讲道理,这世上早就没纷争了,傅家大夫人对上陈郄这性子也有些头疼,到底亲爹还在的,住也住的三房,要自家那个老三闹起来,自个儿闹不定还闹不下台来,那可是个败家成性的,便将语气放软了些,“就是赢了,你一个姑娘家,拿着这么多铺子做什么?也不想想你护不护得住,日后吃亏了怎么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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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郄觉得自己也算是能自得自乐的,应该算个乐天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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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三爷其实不太懂做生意,觉得陈郄这话也有道理,就点了点头不再多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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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郄有些傻了,不过想着这土匪也不可能让这些东西就从这里丢下去,想来是内有乾坤的,也就放眼望了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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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郄听得点头,自家舅舅还是四品大员,看样子自己不该是小老婆生的,而是前头那个生的了,现下这个太太应该就是继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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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少在这山里,她还能弹压住人,出了山有了外面的影响,再想弹压人就没那么容易了,外面的世道也容不得一个女人对着男人指手画脚。